北區警司處  圖文/雨雪

 蓮峰廟對面是北區警司處(以前叫二區),它的歷史悠久。我搬入北區時,已存在。

 正門的左邊有一個小花園,種滿了無花果樹、番石榴樹,也有一棵大樹菠蘿,內裏有一個涼亭,而枝盛葉茂,十分涼爽。

 從提督馬路經過警司處時,見到一名葡國人看管一群男人在整理樹林,後來知道他們是在囚人士。

 我認識這名葡國人,我孩童在新口岸菜園區時,他認識家居附近開設茶座的葡國老闆,因而大家有所接觸。我們稱他「Hello」——他的身材矮小與肥胖,唇上有兩撇鬍子,我們笑他是「二撇雞」;在昔日的賽車看台玩耍時,他教我們葡文,如數字一二三四五六七。但我們不懂他說什麼。

 長大後搬往台山區,重遇「Hello」,他已在「二區」(未更名北區警司處)工作。他不時站在今天已肆業的愛都戲院附近,向路過的女士吹口哨——太熱情了、還是他喜歡中國女性呢?

 而「Hello」真的娶了中國人做老婆,多年後,我見不到他的踪影;後來我的一位認識他的女友說:他已經過身了。

 「Hello」看來人緣廣,所以我的女友知道他的情況。他的下半生在「二區」度過,陪伴他的就是那個小花園。

 約是十年前,或是配合增加人手工作,「二區」大裝修,空間擴大,為了吧;記得1982年那些日子,警察常在街頭查證,我的一名工友曾因沒有攜帶證件(當時我們不習慣會把證件放入荷包內),被帶入警署。當值的「Hello」笑說:裏面有咖啡飲和麵包吃。

 所以,當年如果有人被「請入」了「二區」,就笑說去了那裏飲咖啡。「二區」位於提督馬路近台山與青洲交界,背後是蓮峰球場,對面是蓮峰廟和殯儀館,服務這一帶的居民。回歸後,警察的工作效率快了,而且給市民的印象正面,很多人去投考警察,最重要是薪酬不錯,福利也好:有他們維護澳門的治安,我們就可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