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稅務問題的期限將至，預計會有人群擠擁，於是提早出門輪號，手機掃碼，抬頭確認電子顯示屏，前方輪候人數還有一百六十八，吉祥的數字，應該會有足夠的時間到附近吃個早餐。以往總是管每天的第一餐喚作早餐，不論是在中午，還是傍晚，但要是按食物類型區分的話，像白粥、油條這些簡單易消化的食物，似乎已有大半年沒碰過。

粥店的裝潢變化不大，只是冷清了一些。熱情的老闆娘總是笑臉迎人，即使遇上到訪粥店卻不喝粥的奇怪客人，笑容依舊不減。我點了豆漿，炸兩，還有兩份魚蓉燒賣，沒有點粥。送餐的速度極快，全賴灶台前老闆勤勞的手，老闆煮粥的手不停，老闆娘跟客人閒聊的嘴也是，一急一緩，一冷一熱；就像塑膠餐碟上的炸兩，單吃油條過於油膩，只有腸粉又略為平淡，把兩者組合起來，一脆一軟，一濃一淡，剛好也是剛好。

剛好前方剩下十個號數，經手機短訊提示，加快腳步回到輪候隊伍中。聽到旁邊有爭吵聲，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右耳，大概是有人隔着電話跟自己的生意伙伴抱怨，說憑甚麼只有他負責文書上的瑣事，難道他的時間一點也不寶貴，就活該被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白粥配齋腸，油條配鹹煎餅，組合的對象若是合不來，要不吃不飽，要不吃不消，反正都沒滋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