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集)人間正道是滄桑 舒蕊

「衰蘭送客咸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有「詩鬼」之稱的李賀名句。在短視頻中提到「天若有情天亦老」,說此句在當時整個盛唐無人對得上,直到宋朝才出現下一句。

被指下一句的是石延年對的「月如無恨月長圓」。石延年(九九四〜一零四一),北宋詩人、文學家、書法家。

留言者紛紛對上自己創作的古靈精怪詩句,但不少人讚賞的是「人間正道是滄桑」。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毛主席的《七律‧人民解放軍佔領南京》),有反駁謂對得不工整,讚賞者則指勝在意境及氣勢。

是的,只要朗誦全詩,再結合當時的形勢,當認可──哪怕政治立場不同。

一九四九年,國民黨倚仗長江天險,認為可以阻止解放軍南下;長江邊長大的漁民,包括當年只有十四歲的漁家女孩馬毛姐,紛紛請纓當船工,撐着木帆船,冒着槍林彈雨,運送解放軍登岸……

開首句「鍾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氣勢磅礡!結尾句,借用了李賀的「天若有情天亦老」,接着就是「人間正道是滄桑」。

滄海桑田,如澳門,由昔日的小漁村,今天蝶變為現代化都市。而新中國經過七十多年的建設,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恰恰正是「人間正道是滄桑」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