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漫話)電影中的在場與缺席的結構—以《波希米亞狂想曲》為例   日青

 回顧二零一九年入圍奧斯卡最佳電影的《波希米亞狂想曲》,這是一部講述英國搖滾樂團Queen及主唱Freddie的成名之路的傳記電影。相信這部電影對於認識此樂團的朋友來說它的情節內容並不理想,但我們今天要探討的不是傳記電影帶給觀眾真實性的必要,而是在於沒有談及的議題和潛台詞。文本分析的重點不僅在於文本說了甚麼,還要發掘它沒說甚麼,或是它刻意掩蓋甚麼。

 在電影中,有部分劇情明顯地避重就輕,許多大的議題都是蜻蜓點水帶過,不作討論,而正因為這是一部傳記電影,所以有史實的部分去對照能更明顯的看得出當中沒有談及的議題和潛台詞。例如在劇中花了很多時間去描述了Freddie跟他前妻柏拉圖式的相處,並強調他是患病之後才真正接受自己的同志傾向。但他同性戀的部分卻是沒深入討論,而他身為一位超級巨星,無疑地會是同性戀史上其中一個重大人物。這邊電影還是在其中有作一些提示的,在那個年代皮革、鬍子和肌肉等是男同志明顯的外觀標誌,由此可見他心態的改變,而在他形象改變後Roger也有說他很gay。在劇中還缺了關於宗教、保守家庭以及愛滋病的探討,電影中 Freddie跟樂隊成員們產生隔閡後開始夜夜流連派對,派對中也沒有性跟毒品。在電影一開始有一段Freddie跟他家人的相處,他父親說在Freddie小時候把他送去寄宿學校是因為想要把他變成「好帕西男孩」,跟着Freddie改了他的姓氏,這些都顯示了在Freddie身上帶着當下西方政治中最為敏感的話題,如有色人種、移民、宗教等。

 單純娛樂性來說這是一部看完會讓人覺得很澎湃的電影,但觀者並不是完全的被動的資料接受者,因此電影中的缺席反而會引導讀者從這些電影線索中去探索,此時我們不只是理解電影的故事,而是嘗試去解讀,這刻我們便與之產生出不一樣的交流。

 正如電影理論的關鍵人物克利斯蒂安‧梅茲說:「不是由於電影是一種語言,它才講述了如此美妙的故事;而是因為它講述了如此美妙的故事,它才成為一種語言。」◇